- 发布时间:2012-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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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5月份,我因工作需要,陪同省里几位医疗界救护专家去了老挝工地。由于时间紧任务急,只走了老挝北部的几个小地方。从磨憨口岸出国后先到了我们昆明院设在孟赛的基地,紧接着就赶往丰沙里,又从此出发,沿着南乌江顺流而下,考察了南乌江的六个梯级电站坝址,最终南下,到了老挝南北交界的琅勃拉邦。因为时间匆忙,走的地方有限,对老挝也只有一点粗略的了解和认识。虽然如此,回到昆明后,也常会有一些情景出现在眼前,有许多感受跑到笔端,于是,我禁不住又一次提起拙笔,记下那些难以忘怀的人和点点滴滴的事,算是给自己的老挝之行一个交待吧。
生态老挝
说到老挝,脑海中首先会被绿色填满,各种各样、深浅不一、波光摇曳的绿色,不经意间还会出现一些斑澜的彩点夹杂在其间……。此时,心中都不免会泛起一种清清翠翠的温情……仿佛又一次回到了那个美丽而不张扬、平静而悠然淡雅、神奇而有些空灵甚至有些诡异的绿色王国。
回忆老挝,“倘佯”——这个熟悉但又生硬的词总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想用这个词来形容老挝:它是一条倘佯在绿色河流中的游船,似乎比较贴切,因为它的平缓、安稳、祥和,让船上的人们忘记了世事纷争,变得也心态怡然、善良、平和、友好而不再想与世相争,只想静静地漂浮在绿水上,或是坐在那绿翠形叠的大湄公河边,在树影中看日出日落、看朝阳晚霞、看湄公河静静地流,甚至还可以看着蚊子、小黑虫发呆……。我就是这样呆呆看着它流淌、傻傻地想:这条河会想家吗?它的家也应该在云南,和我是老乡!它肯定很寂寞!好在,这里总有很多人在它身边陪伴着……在这里,时间仿佛停滞,任人发呆发痴……,这就是我心中最美、最宁静的老挝!
走在老挝的每个地方,感受最深的应该是它的朴素、生态和自然,我觉得如果真有天人合一的地方,那就一定是这里!老挝人因心存信仰而亲善友好,民风淳朴。走在街上,我们总喜欢鹦鹉学舌般操着生硬的老语说“萨拜地(你好)”,对面来的人就象对待自家人一样,也十分友善地双手相合,放在胸前报以微笑细语回应我们“萨拜地”。老挝人的温和是出名的,在那里呆久了的同事告诉我说,不仅人是这样,连狗都不会用叫声来吓人,仍是沿用摇晃尾巴这一古老的方式打招呼。经过我多次遇到狗狗的体会,发现一点没错!而且街上的狗狗可真是不少。正因为这样,你去买东西时就要特别注意自己的态度了,哪怕你心里是多么着急着讲价,但神态和语气也一定要和蔼温柔才行,否则人家都不敢理你,会被你吓跑的。你想,连动物都知道的和气友善,人还能不懂吗?
街道上,看不到我们城市中那种成行成列、修剪完美、造型各异的树木,当然也看不到我想象中的果树。习惯于只认识人工载培的树木,还真是看不懂这些天生地长的野生物种了。在我的眼里,常看到的品种不是经过嫁接,就是经过改良,更有甚者它们还曾在太空遨游过,大多都得大同小异。在老挝可就大不同了!那种平时能让我们伸手就能摘取果实的方便果树没有了,果实累累压弯枝头的丰收景色也几乎不存在,有的只是未曾经过人工修理而我行我素的生态树木。就在街边,我看到一棵身上长满果实的菠萝蜜树,由于没人间果,菠萝蜜从枝头结到树脚,大大小小全爬在不太强壮的树干上,熟的有篮球一般大,不熟的象鸡蛋一样小,但怎么没人去摘呢?我百思不得其解;街道边还常见到一种长得像把雨伞一样的树,上面结着红红绿绿类似樱桃大小的果子,吃起来又香又甜,真有些沁人肺腑,这种树有一个怪怪的名字叫“马大哥”,经我的观察,发现街上行人口渴时也会摘两粒放在嘴里,然后就满足地离去;另有一种结有小小青果子的树,这种树连同果实的颜色都是一种浅浅的、嫩嫩的、一种可以透光的绿,像腊果一般可爱,果实在树上结成一串一串,熟了的一碰即掉。采一粒果子送到嘴里,其味道酸酸涩涩得出人意料?但紧接着是甘甜的余味,很是解渴化痰,有类似橄榄的感觉。当地人用一种盐、糖和辣椒粉的混合调料沾着吃,别有一种滋味,向他们询问果名的结果是说了也听不懂,还有很多人自己也叫不出它们的名字来,反正知道可以吃。于是我就认定了它是橄榄——老挝橄榄,我简称它为“挝榄”。我肯定它是的,只是因地域差别而长相不同罢了,此创意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沿南乌江六个梯级顺流而下,感受最深的应该是这里的自然和生态环境。河流两岸看不到人工造作的痕迹,有的只是被天然河流雕刻出的穿梭在万绿丛中的河道。河道时宽时窄,水流也时而平缓时而湍急,河岸两边层层叠叠着各种叫不出名称的绿树,它们用颜色的深浅、树叶的大小透射过各种光斑,再把它们投放到水面,好美!我认出了其中一种叫“紫檀”,很值钱的树种,挤在大片大片的树林中,看似与周围的树木不一样,但又实在是说不出它有什么不同,可是看了就能认出来。我想,这也许就是特质,高贵的气质!由于河边的树林太密,沿河两岸很难见到人家,但河流并不寂寞,在岸边的沙滩上,常有许多一丝不挂的孩子在水中无忧无虑地嬉戏,也有一些划一叶竹舟在河里钓鱼的当地人,偶尔还可以看见金发碧眼的老外们乘着小船顺水漂流,最多的是一群一堆的水牛正无比愜意地潜在水中,只有两只弯弯的角露在水面上……。船每漂过一段,岸边的景色也因岩石性质特征、地貌、环境等的不同而有所差别,延用我们从小的习惯思维,总会去想:这像只神马踩着浮云、那像个捧着寿桃的老寿星……,只有看到最后,才觉得山就是山,水就是水,它们就爱这样自然的生长,不必要你去思想,它本身就有着自己的灵魂,而这恰恰是我们所无法去想象的。
因为还不到雨季,南乌江夹带着上游的黄泥慢慢柔柔的流淌着,一年一年,用它的广博和柔情哺育着两岸的人们,让他们过着一种与世无争,虽不富裕但很满足、幸福指数很高的原生态的生活,这种生存方式,犹如仙居在世外桃园中,一代又一代,生生不息。
老挝翻译——薇薇
一到琅勃拉邦,就见到了早已联系好的翻译薇薇。显然她已经为我以前来工作的同事们做过翻译,因此大家都很亲切地介绍说:这是薇薇。乍一看上去,她和本地人没有明显差别,偏娇小的个头,被太阳晒得有些黑黄的皮肤,类似运动员的黑色短发和一身休闲的衣着,到是显得麻利清爽。后来的几天,她总是在每次出现时都身着不同风格的衣服,一次是运动装,一次是在传统的老挝笼基上搭一件简单的T恤,还穿过一次那种桔色的老挝手工织布做成的传统衣裤。回忆起来,我也就见过她三次(不分时间长短)。可能是由于我在看见好看的植物和可爱果实时的表现,让她觉得我们有比较共同的爱好吧,自然亲近不少。在和她相处不长的时间里,我不仅认识了不少老挝特有的植物、天然水果以及风俗习惯,还有关于她自己的故事。
认识不多久,我就觉出了薇薇的与众不同,觉得她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和穿透感,小巧的身体里隐藏着强大的生命力,加上她对老挝历史、传统以及大众生活方式的熟悉程度等等,我对她产生了一种想要了解的欲望。于是我对她说:薇薇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她用一种近乎于迷幻的眼神看着我说:你是第一个有这种感觉或者说是第一个把这种感觉说出来的人!经不住我各种话题的引诱,终于她的故事断断续续地被我听出了大概。
大约是在20年前,这个不甘寂寞的广东女孩子,在对一成不变的工作和生活感到无聊时,选择了旅游。凭借一口流利的英语和不太富裕的钱袋子,她先到了泰国,就在旅程将要结束时,她觉得还想到邻国越南去转转,于是她前往越南使馆去签证。她眼睛里闪着光讲述说,那天中午,非常巧,越南使馆休息,说是2点开门,我一直等,一转身突然看见街对面的老挝使馆门朝我开着,仿佛有一种力量让我不由自主地就走到了对面的大门里,没费口舌就签了一个月的老挝游。于是,她跟随着那些每天到越南采购物资的老挝运货车船,穿越山路,淌过河流,终于到了越老交界处,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暂时安顿下来。当时正是雨季,蚊子多得无法避让。没几天,她即被感染了登革热。现在说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的医院。她一个人躺在几乎没有任何医疗条件可谈的所谓医院里,任自己发热、发冷、一会清醒,一会昏睡地被病痛折腾着,医生们无计可施。清醒时她觉得肯定会死在这里,昏睡时她做各种各样的梦。好心的老挝人听说有一个中国女孩躺在医院里,总是会轮流给她送些水和饭菜还有当地的草药来,喂到她嘴里。一次又一次,她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在一个接一个的梦中,常出现一个很瘦小的老太太拉着她的手为她不停地祷告,嘴里念着什么……。
她就这样在高烧了十多天后,竟然清醒过来了!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可完全不能活动,就只好这样无奈地躺着。趁这段时间,她把所有的梦都复习了一遍,真为自己还活着感到庆幸,她自我安慰到除了减肥成功外,还有一大堆可以用作写作素材的怪梦!她告诉我,这场登革热让她身上整整少了十几公斤肉!我不敢想象,病魔是如何折磨这个弱女子的!她能够战胜它们完全是因了当地人的善良和无私友爱。在缓慢的恢复过程中,她结识了一些当地人,并与他们成了朋友。有天,朋友约她去喝咖啡,还来了一位朋友的朋友(男性)。她说:当时,因为光线不好,也没注意来人长什么模样。朋友有事先走,请那人送她回住处。注意,奇迹就要发生!因为时间还早,于是她受邀跟他去家里玩,“到家了”他说,天!她此刻完全被拖回到梦境中!梦里的房子:很奇特的样式,完全木质榫头结构,没有一颗钉子!还有屋子里的陈设!她原以为这样的房子只会在梦中才有!家里的女主人——一个和梦中为她祷告的老人长得一模一样的慈祥老者!再回头看身边领她来的那个男子,更让她惊讶:这不就是常常出现在自己梦中的男人吗?高高瘦瘦干干净净!这就是专为她的梦而捏造出来的呀!一切的一切,让她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这就是老挝人常说的灵异吗?!更难以想象的是,她仿佛在这里生活了很久,熟悉这屋里的所有!她原本就该属于这儿!当此念头一闪,她自己也吓一跳,可是她没法摆脱这样的魂牵梦绕。于是,她留了下来,留在了那个家里。从此,那个屋里的老人和男人从她的梦里走到了她的心里,最后又走到了她的生活里,不!是她走进了他们的世界中。而她,也在漫无目的的飘浮中找到了生根之处,并把梦境搬到了现实中!——后来,她说,生活就这样开始,然后就像这大湄公河一样静静的流淌,有的人愿意说,有的人不愿讲,她属于后者。我问她后悔过吗?她想了想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看得出她已经爱上了这方土地。她告诉我,她喜欢种各种植物,家中的院子里已经有200多种了,并且还动员在广东的妈妈家也种了不少,连水缸里已都种满,全是老挝的物种。就这样,她把自己的梦连同自己一起种在了这片土里。
说到老挝的植物,薇薇那是如数家珍。她告诉我,老挝的植物非常丰富。单说姜吧,经联合国有关机构考证,仅可以食用的就有三十多种,其中有一种有非常奇特的去斑美容效果,并且这种姜也是老挝人在煮江鱼时必放的去腥味调料。我一听就来了兴趣,请她带我去买点。她说明天她挖来给我,可以带回去种在花盆里,并且教我如何使用,我半信半疑。离开琅勃拉邦的那天中午,薇薇大汗淋淋地从家里走来,我正好在宾馆门前迎到了她,她提着几个塑料袋,十分兴奋地跟我说,我回到家里就去挖出我种的老姜根来给你们带回去种,还有一种是味道很香的姜,做菜很好的,也可以种,另外一种是我们在野外看见过开出很美花儿的树根,旁边一个袋子里是一种老挝最毒的草,她也专门挖来让我们看看,并建议把它们种到基地的花台里,给到这边工作的人做教材用。
我兴奋地把薇薇给的各种根块精心地带回国来,并按她教授的方法,把它们都种在我家的花盆里,没过几天,老挝姜就发出了嫰芽,现在它们已长得象小树般翠绿和婷婷玉立了。每当看到姜芽,我就看见了薇薇。
说起在朗勃拉邦的中国人,薇薇总有讲不完的故事。近些年来随着边境的稳定和开放,国人从各方涌来,有来自两广和云南、江浙和湖南,最远的来自黑龙江,都到老挝做起了生意,在很偏避的地方和在高档的酒店,都能看见中国人,有摆地摊的小老板,也有做木材生意发了财的大老板。因为远离家乡,他们会相互帮扶。薇薇告诉我说,不管什么层次的中国人,有事时会走在一起,通常由她来召集组织,并由她和当地政府取得联系。这得益于她流利的英文、老语和普通话。她很自豪地告诉我,她是朗勃拉邦最老的中国人!说到这,我俩都会心地笑了!看得出,这个小女人身上的大能量确实有着很强烈的气场。这就是那个爱做梦、还能创造故事的女人。
在老挝工作的同事们
写了老挝的景、老挝的人,现在该谈谈那些为了工作而不远千里万里来到此地建设水电站的中国人——昆明院人!他们就是我的同事们。
没去老挝之前就知道,我们搞电站前期勘察的同事有不少在那里,并已经去了很多次,有的呆了很长时间。他们自称是“老人”,如果不是原来认识,还真是很难将他们与当地人分清,他们中的大多数都能用老语和当地人交流沟通,基本没有了语言障碍,有的还和当地人交上了朋友。
还没到老挝基地,就见到了出来迎接我们的昆明院基地负责人卢总。虽然离国门不远,可也是双脚踏在了异国的土地上,为了能够让到老挝的每一名工作人员能顺利进出关后很快地安定下来,并能尽早投入工作,看得出卢总没少往外跑,原本帅气十足的他已经被太阳烤得基本加入“老人”行列了。就这一幢小楼加小院的办事处成了大家过往进出最安全放心的地方,卢总也成了这里唯一的主人和家长。我们搞水电站勘察设计的同志常常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工作中打交道的主要是当地人,所以只能用老语进行交流。当工作轮转回到这儿时,大家就可以畅所欲言地大讲母语了,那个过瘾!他们说:一看到卢总来接我们就是到老挝了,再下一次看到驻老基地的这幢小楼就知道快回家了!真是个好地方!
要让这里成为好地方,成为大家的“家”,为此付出劳动的人还真不少。就说在基地食堂做饭的张伟师傅吧,为了让到现场工作的人员吃好吃饱,关键是还要保证安全、卫生、营养搭配合理,他可是动足脑筋,费尽心思了,领导着另外两位从没出过国的厨师(其实他自己也是第一次出国),从到市场买米、肉、菜开始,先比划着刚学到的那几句讲价用语,然后学会认识一些从未见过的当地菜品,经观察和实验认定它们可以食用后,再想方设法将它们做成色香味俱全,并且附合口味的佳肴,又尽量将它们与从国内带来的干鲜菜品相结合制作,这样既经济美味,也能让大家接受。要做好这些,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简单,实在是太难为张师傅了,经过他们努力的结果是:到那儿的人都觉得比在国内好吃!我原想在国外工地只要能凑合吃饱就不错了,没想到丰盛的晚餐摆了一桌子,其中有老挝人用来盛饭的竹篓,还有几种叫不上名字的当地菜肴呢,觉得很是稀奇古怪,真可谓是中老合壁,土的洋的全有啊。省里的专家们估计想法跟我差不多,所以都觉得太出乎意料!竟然还能吃到如此美味,眼福口福全饱!
因为在异国见到同事,大家都十分兴奋,张师傅讲起去买菜时的趣事和因语言不通遇到的种种尴尬场面,引得大家笑个不停,现场就学起了老挝话:面包是“考鸡'、“考鸟”是糯米饭、“考赵”是米饭等等,讲到他们因护照等问题引起的不快时,大家都为他们着急,你一言我一语的出主意想办法……,透过大家的笑声,我看懂了张伟师傅他们的艰辛汗水和付出,以及多多少少的无奈……。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他们祝福,祝他们一切顺利!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在南乌江三级时见到的搞勘探作业的员工李国俊。顺着南乌江一路漂流而下,中途到达南乌江三级处,船工将船停靠在岸边,见不远处的沙滩上有一个用彩条塑料布撑起的临时帐逢,一看就知道那是我们勘探队员的驻地,放眼望去能看见对岸有一台钻机正在江边作业。顺着一条似路非路的小径我们走近了帐篷,由于天气太热,帐篷三面都敞开着,搭建在一片长满了野南瓜藤的沙地上,外面堆放着钻杆和一些器件,边上是一个用三块石头搭成的土灶,铁桶里有一些大米……,最让人发笑的是有几只鸡被挤放在一个用竹子编成的一个鸡窝里,而不知为什么这个鸡窝下小上大,几只鸡在窝里基本踩不着地,感觉被吊在空中一样。有一位专家离开后还说,怎么就没想起应该把笼子倒下来放,鸡们不就都可以落地了,就会舒服很多的。账逢里面横竖地摆放着三张床,一张临时搭起的桌子上有几副碗筷,一点方便面和几个洋芋被挂在悬空的铁丝上,看起来有点好玩。观察得差不多时,李国俊也从对面的钻机作业处汗流浃背地跑过来了,他说这里做勘探的只有他一人,请了几个老挝当地的小工白天帮着打钻干活,还有一人做做饭,晚上就他一人住,因为要守着材料,所以只能这样凑合。他这一说,把这些专家们都吓住了:这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的,一个人害怕吗?有小偷什么的怎么办?会碰到坏人抢东西吗?前面不远处的河对岸就是一个老外发呆的旅游地,你怎么不去那里住呢?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把小李都问笑了。看得出,他年龄不大可也是久经沙场,点子办法多多呀。等听完他的回答和解释,大家终于舒了口气,专家们禁不住一再夸讲说:你们的员工太厉害了,既敬业又能干!这样的环境和这样的条件还能有如此好的心态,真是不简单!生存能力不比美国大兵差啊!我听着实在很得意!他还讲到前几天江水上涨,慢慢就快涨到了他搭的帐逢处,原来顺手就可以摘来下锅的野南瓜尖,由于涨水叶子上全是沙,还要洗洗才能下锅了,真麻烦。涨水后,他的帐逢往后移动到了安全地点,没想到的是,那些野南瓜苗也跟着他长到了安全的地方。现在他仍可以一伸手就摘到干净的野瓜尖了!
其实这一路上,走到哪都能遇到我们的勘测队员。沿途就有白昆跟着我们既当翻译又做向导,还兼顾安排伙食。途中,他领我们参观了一个不知叫什么名字的乡村学校,他和那里的学生老师都已经混到了脸熟,于是学校的老师和孩子们都热情友好地对我们抱以微笑,还不时通过他的翻译回答我们的问题呢。
到了琅勃拉邦,见到了地质室的小孙和小刘,这两位都是新婚不久的新郎,原本白白胖胖的小刘被晒成黑黑胖胖的了,本来就黑黑瘦瘦的小孙却是更黑更瘦,但都满精神。他俩也是老挝通的“老人”,我听到小孙在用老语流利地打电话,看他比划的手势和讲话的语调,估计与对方有些争执。他告诉我说是在跟业主联系我们钻探进点的事呢。因为是做地基勘察,工地就在琅勃拉邦城边上,于是他俩租了一辆摩托车,每天顶着烈日,工地驻地来回跑。看着他们混在当地的摩托车流中远去的背影,我实在分不出国人和老人来,只看见眼前漂过一张又一张青春飞扬的脸和老挝美女们随风舞动的长发……。在这里我还遇到了勘探工程部王副经理率领的一队人马,到万象旁边一个度假村去打地基孔,那里将在两年后召开东盟国家领导人峰会。到那时,一个占地约有600多亩的大型国家级宾馆将在我们勘察的地基上建成,作为一群外国人,能在异国他乡留下一个永久性的地标建筑还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只是,这其中的艰辛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老挝的山山水水也会知道的!
除此之外,我院还有许多设计人员奋战在老挝和其它国家的工地上,其中大多数人我都叫不上名字,可我知道他们是我的同事——昆明院人!
离开老挝已经几个月了,那个神秘而自然的国度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老挝,我梦中的五彩绿园,期待再次见到你!
(水电昆明研究院,邓英娥)